墨靳言动作粗鲁，重重的对着她的嘴撕咬辗转。

阮歆感觉要窒息了，他就像野兽般发狂。

“唔……”

阮歆铆足了劲去蹭他肩膀，吐出一些零碎的呼声。

墨靳言像饿狗看见肉一般，把她的嘴咬得红肿，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被拖进了洗手间。

进门的时候，她脚撞到了门框，痛到感觉肉都要被撞碎了。

阮歆差一点疼出眼泪，抬手朝他脸上呼。

“啪……”

声音清脆：“墨靳言，你快给我滚。”

那一巴掌几乎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打得她手掌疼，墨靳言也被打偏到一边，她看见他咬紧了后槽牙。

那一刻懵的人不止有她。

也有墨靳言，阮歆一向文静，她从来没有打过人。

约莫过了半分钟。

墨靳言勾了勾唇，冷笑一声。

许是被这动静吓到了，阮歆完全没有发觉眼泪已夺眶而出了。

他伸出手，似嘲似哄地抬起她的下巴，语气轻佻：“阮歆，说句实话，你这样子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你可怜，反而更想碰你。”

她猛地躲开，深吸一口气。

墨靳言靠近，手指掐上她的脸：“还躲？”

四月的天，室温二十六，阮歆却感觉异常的冷，双唇打颤，泪水一滴又一滴地向脖颈处流。

“墨靳言，你给我放手。”

她疼得感觉下巴都脱臼了。

“撕拉”一声，阮歆觉得耳膜都被穿破了，衣服就这样散落在地上。

墨靳言喝醉酒，没一点分寸，将她摁在浴室墙上，用花洒淋她，滋得她都睁不开眼了，口鼻也渗入了些许。

她胡乱地反抗。

越反抗水势就越汹涌。

“你，转过去。”

男人命令道，阮歆没有动，墨靳言就强势地掰转，让她背朝他。

水也把他的脸冲刷得模糊了。

从头到脚全湿透了，凉水可以醒酒，墨靳言抱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她在发抖。

对他无比的恐惧。

“阮歆，你和我睡一晚上，我就给你一百万，这比你在外面劳累地去教书，轻松得多。”

她羞耻含恨地闭上了眼。

……

半小时以后，阮歆被他无情地丢进浴缸。

墨靳言离开时，冷冷地留下一句话：“虽然是在等离婚，但你最好别惹事，万一搞出什么败坏名声的东西，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他高挺的身影在浴室的门口消失了。

浴缸的水没过了胸口，上半身冰凉刺骨。

阮歆咬牙，强忍着眼泪。

她手都快要把大腿上的肉给揪出花来了。

精疲力竭，身体像被掏空了，又重新来安装好。

阮歆躺在浴缸里面，听见客厅门被拉开，然后又“啪”地关上。

确定他真走了，泪水如决堤般，一瞬间，阮歆泪流满面。

结婚三年，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恨而痛哭，巴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可以掐断她当初的爱慕之心。

冷。

她唯一感受到的便是：冷。

阮歆打了个哆嗦，起身去拉开浴室的水闸。

温热的水慢慢流了进来，包裹住全身，血液不断升温，她却感到乏了。

阮歆躺在浴缸里，皮肤都变得浮肿发皱了。

奄奄一息下，水已经到了下巴处。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儿时大哥教她游泳，梦十分逼真，如同就在期间一样，她被水带着一上一下的。

许馨薇没有打通电话。

赶到月芽湾来找人，听见屋内的水声。

不得已找了锁匠开门。

满屋子全是水，沿着浴室流到客厅，地上扔着男女的衣服，搅湿成了一片，空调再加上热气，屋内温度迅速升高。

许馨薇被一股雾气笼罩：“歆歆？”

她直觉是出事了，赶忙跑进浴室。

阮歆正寸丝不挂的在浴缸里面躺着，皮肤因为泡水而变得肿皱，喷头不断的放水，浴缸里面的水把她颠得上下起伏，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许馨薇的鞋子里面全是水，她用力将人给抱出来。

拿浴巾将人裹住：“歆歆，歆歆……”

阮歆眼皮很沉，气息也特别的微弱。

许馨薇给她披上衣服，出去喊锁匠师傅来帮忙，两人一起将人送去了医院。

梦戛然而止了。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

阮歆有些沉重的双眼，似乎怎么也睁不开。

她恍恍惚惚中，看见白色的墙。

还有那明亮的有些刺眼的灯光，让她身上的无力感又是增加了不少。

“歆歆，你可醒了。”

阮母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的关心，让阮歆清醒了不少。

“妈，我这是在哪里？”

“你还说呢，你在家里浴缸差点死了。”

阮歆想起来了，她被墨靳言折腾的半死，她的反抗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

被他抓过的手腕，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疼。

她不是故意自寻死路，是因为绝望。

才会躺在浴缸里，任由那水冲刷她身上的脏东西。

墨靳言的口水，他的气味，还有他留在她身体里的液体。

都让阮歆恶心。

阮母紧张的望着她，“你现在好点了吗？歆歆，是不是和靳言有关？”

阮歆看了她一眼，即使把事情真相告诉她，阮母也不会站在她那一边。

更不会同意她离婚。

一旦离婚，以后谁来给她支付欠下的赌债？

墨靳言现在就是抓住了这个把柄，一次次的伤害阮歆。

她撇过头去，“不是。”

阮母很自然的松了口气。

好在她的金龟婿没错。

“那你为什么要做这糊涂事？知道会死人吗？我在接到馨薇电话的时候，魂儿都吓没了。”

其实她还摸了一圈牌，收了赢取的那笔账，才慢悠悠的来到医院。

有许馨薇在，阮母一点儿不担心。

阮歆没有说话，阮母不好再伪装自己的可怜。

“我听馨薇说，你想和靳言离婚？”

“是。”

阮歆几乎都没有犹豫，哪怕明知道阮母不会同意，她也得摆正自己的态度。

不管任何人来劝说，在她的面前帮着墨靳言说多少的好话，阮歆都已经下定决心。

这段婚姻，对阮歆来说就是深渊。

而墨靳言这个男人，她不要也罢。

阮歆等着阮母像往常一样，来劝她和好。

她这些年没有少和阮母说起过，甚至好几次被气的住在娘家。

阮母看在眼里，但她认为婚姻本就是这样。

好听点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不好听的就是哪个男人不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