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歆差点窒息，见她连挣扎都没有，墨靳言又把她提了起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墨靳言才停下来。

而阮歆的身子骨已经快要散架。

墨靳言起身，看着浴缸上的血迹，才知道刚才因为太用力，她的额头磕破了皮。

他想要上前去扶起她，阮歆却下意识的躲闪。

在她的心里，墨靳言怎么会好心将她扶起来？

顶多是他还不够，还想要继续。

阮歆现在的身体，别说再来一次了，哪怕是从地上站起来，她都觉得困难。

墨靳言见她有些反抗，转身离开。

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直到浴室的门关上，阮歆才瘫坐在地上。

水还在流着。

冲刷着她身上的味道。

可怎么也冲不干净。

阮歆抬手，摸了摸额头。

大概是刚才两个人都太投入，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小小的疼痛。

比起这点伤，她身上其他地方的疼痛更是席卷全身。

阮歆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她在地上坐了五六分钟，那股劲缓了过去，她才扶着浴缸站起来。

来到镜子前，她轻轻地用水再次把额头上的血迹洗干净。

好在伤口不是很大，应该几天就好了。

只不过在这几天里，墨靳言会放过她吗？

阮歆看着身上留下来的那些痕迹，有吻痕，有手指的抓痕，触目惊心。

她已经习惯了，裹上浴巾，阮歆从里面拖着疲惫的双腿出来。

书房里的灯还亮着的。

以往结束后，墨靳言肯定会下楼喝几杯。

要不就是去找其他的人消遣。

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还留在家里。

阮歆没有过去询问，再进去的话，可能又逃不出来了。

她来不及多想，下楼去换鞋。

刚到门口玄关处，上面又传来了墨靳言的声音。

阮歆拿着鞋子的手，止不住的抖动了一下。

她对墨靳言是害怕的。

从最开始的爱慕，崇拜，到后面的期待，痛苦，乃至现在的绝望。

阮歆的一举一动，都在墨靳言的注视下。

“今天你妈又找我了。”

听到这简单的几个字，却是让阮歆的心又停顿了半拍。

她不要命的在墨靳言的面前受折磨，结果阮母还在背地里给她捅刀子。

真是杀人诛心。

阮歆把鞋子换上，抬头看着他。

“这次拿了多少？”

不用问，阮歆也知道是为了钱。

阮母的赌瘾，逼走了父亲，逼走了亲儿子，唯独她这个傻乎乎的女儿，还坚信她能戒掉。

她想起来为了钱，第一次去阮璟泓家里找他时候的样子。

明明眼前的是她的亲大哥，阮歆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阮璟泓说，如果是为了阮母的事情，他不会管。

更不可能拿一分钱。

他甚至告诫阮歆，早点脱离苦海，远离她。

阮歆做不到，血脉相连，她不能像是阮璟泓一样，说断绝关系就能那么决绝的转身。

从此形同陌路。

她也做不到，对怀胎十月把自己生下来的人视而不见。

所以，阮歆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墨靳言的身上。

墨靳言的确塞了钱，但现在那些钱，都成为枷锁，把阮歆牢牢地套住了。

“五百万。”

阮歆也一点儿没有感到惊讶，别说是五百万了，哪怕是五千万，在赌场上，或许就是那么一个晚上的事情。

阮母哪里会认为那是她女儿用身体换来的？

她只知道，那是她可能翻盘的筹码。

在阮歆面前，阮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歆歆，你相信妈妈，真的是最后一次，我能感觉得到，这次我肯定可以赢得。

只要我赢了，我再也不会去那个地方。

阮歆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今晚上算你二百八。”

一晚上二百八十万，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可对阮歆而言，那是她的命。

墨靳言还算是大方。

凑个整数。

他末尾还加了那么一句，丝毫没有注意到阮歆嘴角的那一抹笑容。

那是因为阮歆知道，还了这些，她还有很多的二百八十万等着她。

当然了，阮母也不会停止。

墨靳言为了能多折磨阮歆一天，更是不会拒绝阮母。

“我会给你划掉的。”

“好。”

终于，墨靳言看见了她苍白的脸上，一心赴死的表情。

“阮歆，你想死？”

阮歆赶紧把快要滚落出来的眼泪收了回去，在他的面前，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她自寻短见又不是没干过，以为那样就能把墨靳言的心给收回来。

结果呢？

墨靳言不仅不同情，不担心，反而继续和他的朋友们喝酒玩闹。

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光是洗胃都花了三个小时。

脚步声在阮歆的身边响起来，她的思绪也从那件事上收回来。

墨靳言的下巴已经顶在她的脑袋上。

“阮歆，在我面前你死不了。”

阮歆苦笑，“放心，我不会死的。”

即使这副身体已经被他折磨的不成样，阮歆也不会选择现在去死，他们还没有离婚，她不想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那一定很丑吧。

墨靳言似乎很得意，反手又捏住了她的下巴。

“很好，看来你的觉悟不错，而且你这么漂亮，那么年轻，死了也会可惜，”他凑到阮歆的耳边，“我会心疼的。”

他哪里是心疼，是他还没有玩够。

阮歆背脊发凉，刚才洗过的身体，这会儿似乎有染上了他身上的味道。

他说话的时候，伴随着香烟的味道。

阮歆第一次和他**的时候，还不知道墨靳言是那样的人，她只以为他喜欢追求**。

她也轻轻地低喃，说那味道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