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戳戳报了警后，立刻抬步跟上去。

「小妞，长得挺美，不枉我哥几个等你那么久。」

「每次下班这么晚，这么没有人陪你啊。」

杨喻镇定地回答道：「我男朋友在这附近，他就在前面」

「是吗？那怎么你的手都在抖？」为首的男人抢过杨喻的手机。

「狗屁男朋友吧」后面的两个人嬉皮笑脸地走到杨喻身边，语调里是一股说不上来的阴阳怪气。

狠狠推了一把杨喻的肩膀，把人推得踉跄了几步贴到了对面的墙上。

「敢骗我！」混子又玩了命似的锤了两拳杨喻的肩膀，看着对方捂着肩膀弯下腰，才又看似怜悯地开口：「来来，那你打电话啊，你要是打同电话，我他妈救放你一马。」

杨喻手抖得厉害，不知道该不该给我打电话。

人情是一个很难还的东西，更何况我们家现在的情况。

剩下的几个男的居高临下地看着杨喻，其中一个人说着「打啊，不打的话，就让我们几个享享福呗。」

「别动！我已经报警了，我呸你们这种流氓。」

我迅速抓住虎纹身男的手臂，力道收紧。

「你个小兔崽子。」

虎纹身男往后退了几步，腰腹下弯，艰难地冒出一句脏话。

警车声响起，「站住别动！」

杨喻逐渐失了力气，靠着墙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肩膀低着头，头发被人扯得乱七八糟的，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我看见了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甚至能听见她小声啜泣的声音。

我走到杨喻身前约一个身位处，在灯光与黑暗的边界线里，缓缓蹲下了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餐巾纸，沉默地抽出一张递过去。

杨喻抬起头看向他，她的眼眶里盛满了眼泪，倔强地停在那里摇摇欲坠。

「是你...」

破碎的灯光落在她的水汪汪的眸底，眼眶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牙齿紧咬的下唇发白。

我伸手顺了顺杨喻凌乱的头发，扶着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