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被他语气吓到，憋屈的说，“她是剖腹产，我是顺产的，她在我前面，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非要跟她一天。”

颜初拎着蛋糕去开车时，陆琛就依靠在她的车门上。

他低头点烟，风将他吐出来的白雾一瞬间吹散，烟草味弥漫开朦胧了他漂亮的眉眼，他声音沙哑而性感，“对不起。”

他突然道歉。

颜初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陆琛眼中呼之欲出的同情，让她狼狈又难堪。

心里酷似寒冬就连阳光都无法温暖。

看出她的局促不安，他先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习惯了。”这么多年，她不过生日已经习惯了。

过生日对她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似乎是奢侈的，矫情的，说出来都令人难以启齿的。

颜初不需要他的同情。

“不向我讨个礼物？”

陆琛的眼神太过专注，看得颜初快要生出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她从未幻想过有一天会得到这个爱慕了多年男人的礼物。

能够跟他结一次婚，近距离的如此相处已经让她心满意足，以至开口时，她声音都有些颤抖，“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笑了，笑容几近艳丽。

“我想要一个空房间画画，可以吗？”她课程快结束了，每天从学校旁租的房子来回跑太浪费时间了，她想用更多的时间来画画。

但没想到陆琛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像是生气了。

颜初集聚在胸腔里的勇气一瞬间溃不成军，呆愣在原地，仓促羞耻的挽救，“我胡乱说的……你要是介意……”

“什么？”

“抱歉，我也知道这个要求过分了……”

“颜初！”

“那个……蛋糕要化了，我先去培训班了。”

“颜初……”陆琛拉住她，将她抱进怀里，“你要的就……这么简单？”

颜初觉得这个怀抱真是太暖了，她一不小心就会沉沦，就想要贪心的抓住。

陆琛以为她会要名贵的珠宝首饰，或者奢侈品之类的，甚至考虑过一套房子。结果她只是要一间画室。

这甚至算不上什么礼物，还是说，她本就不那么在意他会不会送礼物？

颜初躲开他迫人的视线，“是啊，可以吗？”

“可以。”他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让她仅仅只是听着都心乱如麻。

“谢谢。”

颜初挣开他，整张脸都透着红，连耳朵和锁骨也一并泛着粉。

陆琛将她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眼神逗弄着，“要不要加个微信？”

颜初是想的，但又有些胆怯，害怕自己越陷越深。

陆琛对她的迟疑有些不满，“拿来。”

他气场上散发的压迫性让颜初下意识拿出了手机。

培训课上颜初忍不住偷窥陆琛的朋友圈却发现全是转发的科技金融资讯，偶尔也有日常，以聚会居多，是各色大腕名流合照，再往下陆琛设置了仅半年可见。

颜初食不知味的下滑了几下，明知是徒劳却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直到有孩子叫她，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画的什么？”颜初弯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