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枫今天是带着怒气来的。

他的人几乎已经把机场每个出口都排查了一遍，愣是没有看到凌念慈的身影，除了周蕾，他想不到第二个人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祁江枫的一腔怒火已经顶到了喉咙，却又被走进来的一个小姑娘的一句话给浇熄了。

“粑粑——”

祁江枫愣住了，这个小女孩跟凌念慈长得太像。

小诺再也忍不住了，大哭着噗到祁江枫的腿上，哇哇的说着：“粑粑你为什么不来看看小诺！他们都说小诺是个没有粑粑的孩子......”

祁江枫被小姑娘的眼泪弄得措手不及，喉头梗了半天，却依旧无法确认，只能俯下身来抱起她哄着：“你叫小诺？”

“嗯！”小诺摸了一把眼泪，按照幼稚园老师教的方法自我介绍着：“粑粑你好，我叫祁小诺，马上就要满三岁了！”

祁江枫心底一凉，三岁，姓祁。

“你妈妈呢？”

“妈妈叫凌念慈，英文名Necy，她今天去看外公和外婆，小诺来看粑粑！”小诺抱着祁江枫的脖子不松手：“粑粑，小诺认得你，你叫祁江枫，经常上电视，是个很厉害的人！”

祁江枫看着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跟凌念慈同款的婴儿肥，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算一算时间，凌念慈怀上小诺的时候，不是跟她流产的时间差不多......

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他沉着脸打电话给小陈：“去医院查一查，凌念慈当初流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十分钟之内我要知道结果。”

小陈就传回来的消息：“BOSS，医院的护士说，凌小姐当初怀的是异卵双胞胎，的确是因为输血而流产了一个，后来才发现肚子里还有一个......”

心内的疑惑终于尘埃落定。

祁江枫闭了闭眼睛，心内五味杂陈。

小诺窝在祁江枫的怀里撒娇：“粑粑，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孩子，所以才不喜欢小诺？”

祁江枫把女儿抱的很紧：“爸爸没有别的孩子，也没有不喜欢小诺，爸爸只是......”他思考了半天，都没有办法用任何词语概括内心的感觉，只能尽量软着声音问道：“是周蕾阿姨带你过来的吗？”

“是干妈！”小诺扁了扁嘴，哭的一抽一抽：“麻麻好像不想见到粑粑。”

祁江枫心疼的不行，翻出袖子里面最柔软的内衬轻轻的擦着她哭花了小脸，决定绕过这个话题。他搜刮着肚子里一切关于小女孩的认知，明明是商场上杀伐果断的谈判高手，在面对从天而降的女儿时，却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力。

祁江枫几乎笨拙的找不到话题。

“小诺喜欢米国还是国内？”

“国内！大家都是黑头发的，跟小诺一样！”

“那小诺喜欢美少女战士还是一休哥？”

小诺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老爸，“都过时好久了，现在小诺喜欢美羊羊！”

祁江枫暗暗记下，当即打了电话让小陈去把美羊羊的所有周边都买回来。

“爸爸家里有很多美羊羊，今晚回去爸爸的家里住好不好？”

到底还是个孩子，小诺的眼睛亮了亮，刚想答应却又摇了摇头：“不行的，小诺要是不在，妈妈一个人好孤单。”

祁江枫拿出手里放在女儿面前：“那小诺打个电话给麻麻吧，让麻麻跟我们一起回家不就好了？”

小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又能见到粑粑又不会留下麻麻一个人。

祁江枫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到凌念慈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