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

是夜正擎。

即便是跟夜正擎刚刚只相处了一会会儿，可是不知怎么，她对他身上的味道尤其记忆深刻。

她不知道夜正擎是不是记得她身上的味道，心虚得头也不敢抬，生怕引他怀疑，匆匆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捏着嗓子道：“谢谢。”

回答她的却是一道陌生的声音，"老师没教你说道谢要看着别人的眼睛才显得诚恳么？”

顾晓初认命抬头，瞧见说话的男人单手袖着裤袋，姿态随意，一双桃花眼未语就带三分笑，却自带一股上位者的骄矜气场。

但，这不是夜正擎。

她松了一口气，坦荡地直视对方的眼睛，诚恳地重新说了一遍：”谢谢。“

白墨忽然就被取悦了，大约是眼前这女人眼下的泪痣太惑人，眼神却坦率认真，让人有种摧毁的欲望，他恶意地侧身，露出身后一身生人勿进气息的男人，“你的谢，应该对他说。”

男人皱眉，声音里带着不耐，“你走不走？”

白墨倒嘶了一声，“走走走。你属雷锋的，做好事不留名？”

男人不回答，率先迈开步子，径直同顾晓初擦肩，进了夜色，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

顾晓初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还一身冷汗。

刚刚扶她的，真的是夜正擎。

还好，他没有认出她。

顾晓初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去看看顾晓薇用什么香水，喷上！

“喂。”白墨去而复返，“你要进去吗？”

顾晓初回过神来，赶紧点点头。

白墨挑眉，“这样，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带你进去。”

顾晓初可不想跟夜正擎周边产生什么不必要的纠葛，睁着眼睛说瞎话，“祁……祁檬。”

白墨反复念了几次这名字，倒也爽快地带她进去了。

进了大厅，两人心照不宣，分道扬镳。

顾晓初回头，发誓她真的不是偷看，而是夜正擎实在太显眼了，哪怕是站在垃圾桶边上，也是一道风景线。

此时，他正用湿纸巾仔细的擦自己的左手，他的手也生的好看，就是很普通的动作也做的赏心悦目。

白墨笑着调侃：“不就是搂了一下人家的腰？能毒死你？”

“脏。”

顾晓初：“……”

他刚才提的貌似是她的腰。

所以，就是嫌她呗？

两个小时前又抱又亲的是谁啊？

呵！男人！

顾晓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员工区走。

身后的郑鹏看着她进门，忙不迭跑到僻静处拨了个电话过去，”徐姐，顾晓初又来夜色了！”

电话对面声音明显不耐烦，"赶走啊！不是跟你说了吗？！”

郑鹏哎呦了一声，“我赶了啊！可她是跟白少和四爷一块来的！我这心还没落下来呢，生怕把我炒了！”

“你说跟谁？！”徐欣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夜正擎？四爷？”

*

顾晓初等到后半夜，才见到捂着胃的李潇潇。

夜色里经常会遇到难缠的客人，陪酒是基本功课，李潇潇看起来已经吐了好几轮，脸色很苍白。

顾晓初忙递了杯牛奶过去，李潇潇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一整瓶才缓过劲来，”***，遇到几个神经病，差点折里头。”她把牛奶盒丢进垃圾桶，斜睨她一眼，“你别说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啊！”

顾晓初被戳穿，不好意思地笑笑，“主要是看你，顺便问问店里现在还缺人吗？”

李潇潇盯着她，“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没什么事尽量别来沾染。”

两人关系还不错，顾晓初坦诚道：“差钱。”

李潇潇默了默，有些为难，“恐怕不行，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上面点了名，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