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村民们推挤着，都想看看这个新鲜东西。

一人身着长袍，浓眉俊眼，风度翩翩。

“咦？你们看这娃像不像一个人？”前面的村民们议论了起来。

“还真是，像陈政鑫那娃。”

“只是要好看了些。”

陈政鑫有点不好意思，他确实把自己美化了几分。

另一人身穿长裙，低眉颔首。

“这个是张一叶！”

“真像！真俊啊！”

“还有字，‘春～江～龙～凤’。”

张一叶差点笑了出来，就他那样？穿着拖鞋大裤衩的龙？

又想到把她比作“凤”，那不是一对......张一叶脸上一热，暗骂陈政鑫**。

“赔礼了，也算见面礼吧。”陈政鑫把剪刀丢在地上，说着趿着拖鞋走出了院子。

“张一叶，为你的名字点个赞。”在院子外田埂上，陈政鑫突然回过头举着大拇指说道。

张一叶怔住了。在陈政鑫身上，她出现认知混乱了。

这是山里的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么？

看样子和这些村民没什么两样，可他哪儿又像个农民？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可说的话又......

“后生可畏啊！不成虫便成龙。”望着陈政鑫背影，老者自言自语道。

和化工厂熬了几年，终于熬来了机会。

可是，会不会太年轻啊！

老者起身走进书房，流江村村志上该添个名了。

胖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一脸不可思议望着陈政鑫的背影，就这么解决了？靠嘴？

看到梁小婉跟在了陈政鑫**后面，他也呼呼地追了上去。

“陈政鑫哥哥，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是谁教你的啊？”

“我师傅。”

陈政鑫撒了个谎。他当然不能说他师傅在山上清修时，他闲的无聊，拿着剪刀，把山里人高的树木都剪成了人--青春少女、御姐、**、护士......各种各样的女人。

“你学了这么好的本事，那你为什么还这么穷？”叫你眼睛盯着看，叫你剪什么“春江龙凤”。梁小婉气鼓鼓地很不高兴。

“这......”陈政鑫感觉胸口被人打了一拳。

对啊，我为什么这么穷？

可能是我还没堕落到靠才华吃饭吧。陈政鑫稍作思考，便有了答案。

......

路一时半会儿还通不了。虽然靠找灵芝也能勉强过下去，可是有时一天连一颗也找不到，很不稳定。陈政鑫问了村里的老人，又到山里去转了转，除了地苦胆，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天江村村头大山和后山山沟密布，长了不少的地苦胆。村里人闲时也有人去挖，但由于地苦胆喜欢长在石头缝里，或者干脆长到大石头底下，所以挖的人很少。

流江村大山脚下。

“胖子，你回去拿几颗雷管来。”看到山沟两边树上爬满了的地苦胆藤蔓，陈政鑫欣喜地对胖子说道。

陈政鑫询问了一些村民，这条山沟是村里地苦胆最集中的地儿，挖地苦胆的村民一提到眼睛就发亮。但一说到沟边的那几块大石，又都直叹可惜。

胖子知道陈政鑫要干啥，答应着满脸兴奋地跑上山去。

一辆小型挖掘机“轰隆隆”开过大莫村时，引起了不少村民的好奇，看到挖掘机像要开进江头大山里时，村民都议论着流江村是不是要通路了。

挖掘机里面空间狭窄，梁小婉和陈政鑫一路上紧贴在一起。梁小婉的心不住地扑通扑通跳。时值夏日，又是正午，她脸上已香汗涔涔，衣服也有点湿润。

这几日跟着陈政鑫爬山涉水，是她有生以来最累的时候，但她心里还是乐滋滋的。陈政鑫去哪儿她也去哪儿，乐此不疲。

开到山沟入口处，陈政鑫叫矮个的驾驶员停了下来。

“怎么样，能开进去吧？”陈政鑫指着还算平缓的一段山沟问。

“没问题，有多远？”矮个驾驶员看了看水沟，宽度够了，也没有大坑大石，点了点头。

“也就半公里，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三人走过去的时候，胖子也正好拿着雷管来了。

装好雷管，确定了附近没人，陈政鑫和胖子引爆了雷管。

“砰！”

“砰！”

又是一声“砰！”

三声巨响，碎石四散。

几分钟后，陈政鑫确认安全后叫驾驶员把挖掘机开进了山沟。

看到驾驶员一脸吃惊，刚刚被吓得煞白的脸还没有恢复过来。陈政鑫拍了拍他肩旁，“放心没事的，你大胆地挖，完了我加你一百。”

听到陈政鑫要给他加钱，驾驶员脸上恢复了血色，上了驾驶舱灵活地操作了起来。

“哇，好大几个！比鸭蛋还大！”胖子兴奋地大吼大叫。

“这儿还有呢，这边这边，还有好多！”梁小婉也是满心欢喜，她第一次体会到劳作，收获的喜悦。

陈政鑫却很失落。

他几乎要把炸开的碎石找遍了，都没有发现一点附近有岩髓的迹象。

石头里清一色白的，没有半条红色的岩脉，哪怕淡红色的，都没有。这一片山，能找到岩髓的概率几乎是零。

陈政鑫坐在石头上，看到婉妹蹲在地上，用手在泥巴里不断刨，身上沾满了泥土。老爷子平日里可是连衣服也不让她洗啊！

陈政鑫鼻子有点酸。他站了起来，做人不能只为自己活！

看到地上的药已经有了一小堆，陈政鑫暗暗吃惊，这是挖到地苦胆老窝了啊！

三人刨得差不多时，地上的药已经堆了一大堆。

陈政鑫正把药装进麻袋，一女人抖着身体走了过来。

“你们用它来挖药？！”这女人走近，指着那铁家伙和地上的药，吃惊地问。

“哎哟，亏你想得出来。”她本以为自己的想法已经够大胆了，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大胆了。“我是大莫村的村长，我叫杨梅。小弟怎么称呼？”

“是杨村长啊，我是陈政鑫，叫我小陈就行。”

这女人看起来有些秀媚，由于打扮比较朴素，看起来又很有亲和力。

杨梅中专毕业后，为了建设大莫村呆在这个小地方，整天碰见的不是满脑肥肠的小负责人，就是老头妇女。村子里像陈政鑫这样精壮的小伙子可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