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此时左淇已经陪着程馨盈按响了穆穆家的门铃。

穆穆从可视门铃中看见她们俩，惊讶的打开了门。

“盈盈，小淇？你们怎么来了？被发现来找我会给你惹麻烦吧。”公司需要褪去穆穆身上的人气，自然不允许这些在役练习生留下和她联系的蛛丝马迹，索性有了这个一刀切“不许联系”的说法，只有尚且稚嫩的练习生们会把这奉为圣旨，看透规则的大人们只是懒得点破而已，就像董芸芸的家长还是可以帮女儿去问得疑问，曲棠可以说出“你该去问穆穆”。

“对不起穆穆我们早该来看看你的。我们的感情不应该因为这些被阻断。”程馨盈也想明白了，她就是来见穆穆了，有什么大不了呢？

穆穆笑起来，小梨涡嵌在嘴角很可爱的样子。

“没关系，我不是也没联系你们嘛，咱们扯平了。”少年时期的感情总是很简单。

左淇和她有些男孩子气地碰了碰拳头，“扯平了！”

三个人坐在穆穆房间聊了好一会儿。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退出？和曲棠有关系吗？”

穆穆抱紧了自己的抱枕，有些惊奇的说，“你们不会真觉得是曲棠的错吧？”她有些哭笑不得。

“哎呦我的天啊，和曲棠有什么关系，我俩连面都没见过，我就知道她在网上被骂的很惨，但我微博不能用了，也没法帮她说什么。我退出的原因很简单，我人气在低位圈，练习的生活很辛苦，唱歌跳舞只是我的爱好，我不是非得走这条路才行。你看，我家境好，学习也好，我还有很多种可能性，现在退出沉没成本还没那么高，我不想奋斗个好几年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明白了，无论我们各自走了哪条路，都要快乐的走下去好吗？以后也要常联系。”程馨盈有些感性了，她在这些练习生中人气最高，让她忽略了其他人的处境，穆穆的离开只是个开始，她们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出道，迟早还会有更多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愿意或者不愿意。

原来是她总扬着头被众星捧月，忘记了这个世界没有乌托邦。

“当然啦！说不定我以后又想学艺术了，我们在什么艺术学院相遇了呢？又或许我成什么大文豪给你们写歌词了呢？到时候两位大明星可得多给我点儿报酬！”穆穆见不得伤感，努力的活跃着气氛。

“就是！就是！”左淇豪迈的把胳膊搭到程馨盈身上，欢快的附和着。

告别了穆穆，两人在练习生的小群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所有人，犯了错就应该勇于承担，她们欠曲棠一个道歉，曲棠本该一直是闪闪发光的女孩，她们的冷暴力影响了她。

已经和曲棠说过道歉的董芸芸毫无压力，看了曲棠新发的视频后对曲棠的崇拜和喜爱之情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峰值，都是全佳计划的练习生，自己还比她练习多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自己还比人家差那么多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好在她心态好气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