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到底该不该杀！”

叶辰的双眼中充满了血丝，他这一声怒喝之下，森寒幽冷的气息在整个包间之中蔓延弥漫，震住了所有人。

这一刻，四周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赵长培歇斯底里的惨叫也变得压抑和沙哑，目光死死地盯着姜寒雪，等待着这个女人的最终抉择。

包间外面，苏召勋看着自己女儿可怜委屈的模样，双拳紧握，眼眶通红。

众目睽睽之下，姜寒雪似乎想到三年之前，在面临家族压力，面临着天海市的流言蜚语时即将做出抉择时的情景，她咬了咬红唇，声音有些颤抖，“叶辰，我……”

“你什么你！”

叶辰横眉怒吼，轮椅狠狠碾过赵长培的手指，而后在他那凄厉哀嚎的惨叫声音中，又一字一句地问道：“告诉我，你的答案！”

“告诉我，你的选择！”

杀气呼啸之下，整个包间之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如同针扎般的刺痛。

苏清儿依偎在叶辰怀中，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心中缓缓升起一抹暖意。

“我的选择……”

姜寒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辰，眸底深处有着诉不尽的哀怨与疲惫。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该如何选择？

现在的姜家与仙琼就是人人都想分上一口的肥肉，赵长培的二百亿在现在这个局面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若没有这笔资金……

姜寒雪的瞳孔在轻轻颤抖，她好几次都想试探着让叶辰网开一面，可察觉到那冰冷森寒的目光之后，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随你吧！”

“不！不要！”

赵长培听到姜寒雪做出的如此决定，他的嘴里喷涌出大口血沫，呜咽怒吼道：“姜寒雪！你如果让他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老子手里可是掌握了二百亿，没有这笔资金，荆花银行的贷款，你绝对还不了，你们姜家……”

轰隆一声！

只听宽大的落地窗玻璃当场爆开，宁北抓住赵长培就从这紫薇阁的最高层，重重砸下。

足足十几秒过去，地面上这才爆开了一团猩红的鲜血。

这时候叶辰淡漠地瞥了眼满地的玻璃碎渣，又抬头看了眼姜寒雪，“清儿无论如何曾经都是你的闺蜜，就算你那颗心是石头做的，难道就没有半点温暖可言吗？”

清冷冰寒的大风穿过崩碎玻璃幕墙，卷动着姜寒雪的一头秀发。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众人鼻尖。

苏家上下没有人选择开口说话，只是沉默不言地站在旁边，只有姜寒雪的眼眶泛红。

“叶辰！”

哗啦一声！

姜寒雪将手中拿着的那沓厚厚合同狠狠的甩在了地板上，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更带着委屈与不甘，“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这种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石头吗？”

“我知道我当年做错了选择，我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不起你和清儿，可我能怎么办？”

“我是个女人！我为了巩固当时的局面，为了稳住姜家，我只能这么做！现在你杀了赵长培，等于断了我姜家所有的希望，你让我怎么办？”

哗哗哗！

寒风之下，铺天盖地的合同纸在长空中飞舞。

更有飞屑落在了姜寒雪的秀发上，她声音悲凉道：“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说法吗？”

眼眶被氤氲浸湿。

姜寒雪那绝代风华的容颜上缓缓流下了两行清泪。

叶辰此时缓缓向前，他伸手为姜寒雪摘去秀发上的飞屑，然后又为她擦了擦俏脸上的泪痕，“明日，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