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於似乎终于意识到我真的快死了。

他把宫内几位极有名望的老太医都请来了。

他们个个都说回天乏术，让顾长於另请高明。

他又开始一手操办我的饮食起居。

整日整日守在我的床边。

「沈停，你睁眼看看我。

「沈停……求求你了……别死……

「我还没有向你报复，你还没有像我讨好你那样讨好我。我还没向你讨回来……你不能死。」

我嫌他聒噪。

闭口不言。

哪怕开口说话也是让他别折腾了。

他则会紧紧握住我的手：「我能把你从鬼门关里抢回来一次，也能抢回来第二次。」

我费力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第一次是我乐意从鬼门关回来。这次是我自愿要进鬼门关，长平侯，别挡着我的路了。」

顾长於语气终于慌张起来。

「沈停，你不能死，你还不能死！」

我语气冷下来，面上还维持着笑。

「为什么不能死？难道我死了，你也会因为攻略失败一起死吗？

「侯爷，你忘了？你已经自由了。再也没有攻略任务将你束缚在我身边了。」

闻言，他的脸色唰地白下来。

「沈停，你知道……」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挣开他的手。

「我不知道。顾长於，我什么也不知道。」

但不管我如何抗拒。

他也坚持日日喂我喝药，日日派人盯着我用膳。

他威胁我。

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他可就不能保证绿云的安全了。

我只能配合他喝药吃饭。

反正，系统最后还是会抽取这具身体的全部生机。

顾长於所作所为。

不过只能拖延几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