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舒瑶只觉得二人气氛诡异的很，好像有那么一点针锋相对。

难道陈秘书和这个人有仇？

舒瑶乖乖跟上，她一句话都不说，好像个背景板。

几人坐下，顾楠音身边秘书递上文件，他说：“我看过合同，有几点疑惑，不知道陈秘书是否可以为我解惑。”

“请讲。”陈南示意他说，脸上保持客气的微笑。

“据我所知香山这个项目搁置了许久，单单是官方现在给的政策，能有把握盈利几十个亿？”

陈南敛眸，不答反问：“顾总从哪里听说可以盈利几十亿的？”

要真的盈利几十亿，这个项目怎么都轮不到公司小职员去洽谈。

这不是纯纯吹吗？

“当然是贵公司职员。”他看向舒瑶，好像意思是说这个“职员”说的是舒瑶。

“做的好的话，这个目标不是不能实现。”看少夫人做什么？既然是少夫人做的项目，达不到也得达到！

舒瑶接过话，“香山附近小区老化，上面也打算重建，再加上往外走就是国家级动物园，五年内达到这个盈利不是问题。”

她没说大话，虽然几十亿听上去有些夸张，可这里毕竟是海市。

而且香山那块地皮一直都是香饽饽，唐氏一个人吞不下，寻求霍氏合作就足以说明。

“我相信贵公司的实力。”顾楠音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追究，他接着说：“关于这个分成比例，我认为还有洽谈必要。”

那上面赫然写的37分，顾楠音认为这个比例不合适。

唐氏可以吃亏，但顾氏绝对不能吃这个暗亏。

“合同已经签署，再做更改就是违约。”陈南丝毫不退让的说。

顾楠音微微一笑，并不气恼，他道：“这块地完全可以交给顾氏，同样能达到这个利益。至于违约金，贵公司应该不会认为我顾氏赔不起吧？”

“那名誉呢？”陈南立即反问，同样平静。

他既然能成为霍司珩身边第一秘书，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这对顾氏来说就是一件小事。”顾楠音毫不在意。

“如果真的是小事，顾总不会来洽谈细节。我如果没猜错的话，顾总会直接毁约。”这话不是陈南说的，而是被舒瑶接了过去。

她这话都有点打对方的脸，如果对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或许会当场甩脸子。

不过舒瑶并不怕他生气，就算被甩脸子，这个合同也必须进行下去。

“顾总可以再考虑考虑。和我公司合作利润高，还是和你们公司单独承担。”

“如果这个项目非常单纯，顾氏当然可以吃下。可其他利益呢？”

其他利益是顾氏不敢独自承担的，这也是为什么顾楠音不敢毁约的原因。

顾楠音盯着舒瑶，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她脸色其实看上去并不好，甚至声音听上去也不对，应该是感冒了。

女性在职场上一直都被人看低，能力出众的少之又少。

但她居然能从香山旅游项目中看到其他利益。

对，一个香山旅游，表面上利益不值得他跑一趟。

背地里的利益才让他看重。

会议室没有声音，谁都没开口，直到舒瑶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才打破宁静。

“舒小姐在江城读过大学吗？”他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舒瑶止住咳嗽点点头，她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谈论私事，她道：“此事与合作无关。我想我们应该谈正事。”

陈南为她递过去一杯水，心中对舒瑶的态度变化不少。

一开始他只以为舒瑶是靠着老板的小白花，现在看来不尽然。

“46。”他突出两个字，代表态度。

陈南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看向舒瑶。

这个情况顾楠音尽收眼底，他似乎想到什么，眼底压住笑意。

“不可能。37是最大让步。”舒瑶坚定的说。

无法更改，37他们已经让出极大利润。

“陈秘书以为呢？3成对我顾氏来说过于微薄。”他抬出顾氏，没有再提说唐氏，很明显这个项目顾氏要接手。

“3成不少。或者顾总想和我们霍总谈谈？”陈南见舒瑶没有让步，他干脆也这么说。

本来这个项目就已经敲定，其中的3成也并不是全部给唐氏，针对的就是他们京城顾氏。

再多是绝对不可能。

顾楠音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同意，“行。那舒小姐介意留个联系方式吗？”

舒瑶：“......”

“抱歉，顾总有什么事完全可以联系陈秘书。这个项目后期跟进不是我。”她可没那么大本事。

最重要是她不喜欢在工作时间谈私事，这好像是对她的侮辱。

顾楠音也不生气，他淡淡的说：“倒也不是我要这个联系方式，就是不知道舒小姐时候还记得当初为你挨了打的少年。”

舒瑶听到这话立即皱眉，她记得，她当然记得。

“私下的事情私下说。舒小姐，你身体不适就先回去。”陈南转而对舒瑶说，不打算二人再有更多接触。

舒瑶撇开陈南的手，她追问：“他在哪？”

陈南皱紧眉头，知道这件事有些棘手。

“他在哪不如你亲自去问。他的事情我可不想过多插手，那小子烦人的很。”

旋即，他再次和陈南谈起工作细节上的问题。

后面舒瑶一直不在状态，一声不吭。

陈南在桌子底下悄悄把这件事发给霍司珩。

后面顾楠音带人离开，舒瑶立即起身追上，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一堵肉墙。

她疼的眼圈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走路不带眼睛？”霍司珩冷沉沉的嗓音传来，他低头看怀里的小姑娘，她鼻子红红，可怜极了。

心里憋着一股气的霍总嘲讽道：“还是说迫不及待去追情郎？”

“关你什么事？”舒瑶反驳，但气势矮了一截，然后打算越过霍司珩去追顾楠音。

霍司珩皱眉抓住她胳膊，把人拽了回来。

“你还没下班，可不能擅离职守。”想去找救情郎？他不准。

“我已经批假了，你松手！”她在霍司珩手中挣扎，但他越抓越紧，根本不给她机会。

她还没要到顾楠音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