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认真提醒，毕竟他可太了解这位姑奶奶的脾气了。

姜以柠：“？”

李东似乎不太知道她此前和纪南霄的关系，否则他若是知道纪南霄现在对她是个什么态度，大概不会让她去自取其辱。

*

周六，傍晚。

姜以柠穿了一条黑色的收腰连衣裙，准时出现在江城最大的夜总会——流年。

她才走进大堂，便接到了陈麟的电话。

“姜小姐，友情提醒，距离约定的还款日还剩下三天。”

“陈秘书，我和你可谈不上友情，你若真想有点什么，那也只能是**。”姜以柠弯着红唇开口，话落便挂断电话。

陈麟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的看向一旁的纪南霄，心下不安。

纪南霄眸色暗沉，并未做声。

陈麟才想说些什么，一抬头，便见着一片灯红酒绿中，姜以柠穿过人群，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四少…是姜小姐！”

纪南霄站在二楼的台阶上，盯着女人的方向，缓缓抽了根烟，点着，目光里透着抹痞气。

夜场内，烟雾缭绕、变幻莫测的镭射灯和劲爆的音乐刺耳又疯狂，带着躁动的荷尔蒙气息，一片纸醉金迷。

才到约好的卡座，李东便起身替她介绍道：“柠柠，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章程明章总，章总为人最是慷慨豪迈，人也讲义气的很。”

姜以柠顺着李东的视线看去，对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穿着休闲款polo衫，样貌还算端正，只是啤酒肚大的宛若怀胎八月，给他减分不少。

“姜小姐果然明艳动人，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人间绝色！”

章程明满眼都是抑制不住的惊艳，女人面庞明晰艳丽，唇红齿白，清冷间带着些让人欲罢不能的骄纵，在这一众的美色之中，却出挑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能得章总一句称赞，今晚我恐怕得多喝两杯了。”姜以柠笑着开口。

“哦？”章程明来了几分兴趣。

“皮囊再好，也总有人老色衰的一天，哪里比得上章老板睿智通达、慧眼独具？您之前投资的几个案子，可是令人拍案叫绝，章老板在我心里，那可是能媲美点石成金的神仙，如今得您一句称赞，我还不得多喝两杯？”

姜以柠不动声色的恭维着，一双清冷的杏眸里满是崇拜和真诚。

章程明被哄的满面红光，哈哈大笑：“姜小姐果真是个妙人！难怪李东对你赞不绝口。”

“章老板是觉得我在恭维？可我这个人您应当是知道的，说话最是不客气，就因为太爱说实话，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而这会，纪南霄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卡座内，嘴里咬着烟，远远看着这一幕，眸色晦暗。

夜场嘈杂，两人聊的内容他听的不是十分真切，可看着女人的神态，倒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眼见她短短几句话，便把章程明哄的格外开怀、笑声不断，纪南霄扯了下薄唇，漂亮的眸子里闪过抹讥讽。

啧，年纪轻轻，眼睛倒是先瞎了。